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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 《白马》人物肖像描写整理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月塘诗侣    时间: 2011-8-9 15:58
标题: 《白马》人物肖像描写整理
[b][size=3][color=#ff0000]白马兰依
[/color][/size][/b]但见她一袭纯净白衣,云髻高垒。一双俏目如画如描,如何看去皆不似世所当有,尤那珠子如花落池,微微一漾,便引动那一池的春水。娇美的面庞更是满含春色,红润有如初春桃瓣,这脸怕是落不得泪,若教雨打桃花,恐真要人心尽碎。但着秀峰一般的鼻梁分断,日照之下明暗迭淡,只在那峰尖透明得若假还真。便教有丹青圣手在此,亦对此山水秀靥,扼腕而断。更况有两瓣晶莹红唇,如画舫游停,静憩在那玉山银泉间,载不动人,也载得三魂五魄去也。
场中一阵哗然,竟有不肖子弟呼道:"如此绝色佳丽当盟主,甘为所用、愿听所使。"

[b][size=3][color=red]月亮草[/color][/size][/b]
马车车帘缓缓掀起,一只朵着绒花的黑鞋先探出车来,继而是淡蓝的小裤、淡蓝的紧身衣,最后是一张令人生寒的小脸。
小脸本是垂着的,出得车来,才缓缓仰向天空。这张脸本来就不大,七道伤痕又占去了一大半,最后净土就是唇角那一丁点儿地方,还纹着一个弯弯的月牙图形。再丑的人,眼睛总不会难看到哪里去,但偏偏有一道伤痕是切着眼皮而下的,因此眯得细了,那眼珠子也躲到一片苍白里去。
在白马兰依和辛爱辰的强烈对比下,这个女孩分明就是一个青面獠牙的女恶鬼,活生生的幽灵。
雪花飘零下来,经她面部一暖,化水沿着伤痕流下,竟也似哭泣一般。
所幸的是她的嗓音依旧悦耳动人,瓷如小娃:"我叫月亮草,你也可以像小姐一样叫我小草。"

[b][size=3][color=red]伞鬼[/color][/size][/b]
此时,竟真的有把伞,一把暗红雕花的伞,悠悠地从路远处飘来。
司空剑怪握剑的手有些颤栗,夏候单刀的眼神则更加混浊。
撑伞的人近了,他走得并不急,倒是相当地飘,飘得像是一个白天也能看见的鬼魂。
再近了,司空剑怪和夏候单刀却也看不到他的脸,那漆黑的宽笠仿佛挂在他脸上,又像是他的脖子被人捻断了,所以只能那样挂着。其实,他真不该再拿着伞的,宽笠就这么挂着,阳光也照不到他的脸。
但他还是撑着伞,或许这样,当别人远远看见他来的时候,才显得高大一些。事实上,不用撑伞,也不用戴笠,别人也看不到他的脸。
一个驼子的脸,只有烂泥才看得到。
躺下来也能看到,只不过,躺下来的人,只能看最后一眼。
这驼子头也不抬,对他来说,抬头可比杀人费力多了。
甚至,他觉得说话都很费力,所以他只肯说四个字:“我叫伞鬼。”

[b][size=3][color=#ff0000]杨朝夕[/color][/size][/b]
(平凡得毫无可绘之处,普通得只是个小女孩)

[color=red][b][size=3]辛爱辰[/size][/b][/color]
谁也看不清雪中坐着一个女孩,穿白衣的女孩。
白马兰依也穿着白衣,但置身雪中时谁都能看到她,因为那桃花俏面、入云陡髻、血艳红唇。但你看不到这个女孩,她似乎己是这一场雪里的一片雪花,只有雪花,没有人。
她来自关外孤城:雪城。野地的樵渔散客皆称之为:圣婴。
雪城圣婴辛爱辰,一个最爱在大雪天赤足踏雪的女孩,一片不是从天上来,却教人心头一凉的雪花。若不是她张开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,流下两行洁净的仙泉,谁又能看到这厚厚的雪地里,居然还坐着一个女孩?
若你在雪原中见一个饮泣的、楚楚动人的受伤女孩,若你在洁如天池的眼睛里看到漫天飞舞的雪花时,你是否会情难自禁地去安抚她?怜惜她?像白马兰依一般,柔柔地对她问一声:"小妹妹,你为什么在这里哭?"可她仍是默默地流泪、楚楚地伤心,是什么伤害她如此之深?为什么她不可原谅她自己,不肯将心中的委屈向人倾诉?

[b][size=3][color=red]游紫蝶[/color][/size][/b]
她正幽坐在屋脊上。
寒夜的风吹动蒙面的纱,偶露的一角面庞在月华中如玉剔透。如明月当空,应信她会凌空飞度,任谁也揽不住这一缕微紫的寒烟。那紫袍就这样溶于月光,月光也似自紫袍中流溢出一般。尤是那秀发飞扬之际,发髻里的朱雀金钗闪出一点点的光泽。
她又是跨坐在屋脊上,托住面庞的右臂轻搁在膝头。纵你选择一万种角度,她当有一万种轩然之气。纵她选择一万种姿态,你当有一万种倾心神往。是紫袍拥住她柔美的身段,也是紫袍将她不俗的英气集聚于一处。
她也是背坐在屋脊上,月光将她的身影拖到他的脚边。
他后退两步,摇晃着站稳身子。他不怕摔下去,下边的石人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。
但还是要后退两步,因为他方才踩到她的影子了。
不要伤害她,包括她的影子!
虽然他不明白那是为什么,虽然他有权力撬开所有人的嘴。但他不会那样去做,因为他对她只有尊重,尊重到她不开口,他便也不说话。有时甚至特别过份,令石人早就心生不服,包括他的母亲也是言之蹙眉。
有时候他会问自己“是不是爱上她了”,继而一笑。没有理由!以自己的身份,确实没有理由去爱一条面纱。有时他还会梦见她的样子,但惊醒时必心生痛楚,总觉得自己伤害了她,似乎凭庸脂俗粉去虚构她的模样,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。有时他还会恶想她被人打败,掀掉那遮掩的面纱,假设己经有五年之久了,渐渐成为一种绝不可能。这些年,他己适应了那条面纱,仿佛看到的本来就是一条面纱而己,因而这面纱也就越来越迷人。尤是在她呼气如兰之际,纱角绣着的紫色蝴蝶有如穿越了心海,翩卷起直通天涯的浩翰情潮。
这女子,见不得,思犹美。这女子,若见得,死难忘。
她不惊一尘地孤坐在屋脊上,四溢的清辉羞退了皎洁的月亮。

[b][size=3][color=#ff0000]谢婉奕[/color][/size][/b]
“坏姐姐,婉奕是天下最坏的姐姐!”
“哈哈,吓死你!”……
辛爱辰等人听得林中传来两句稚嫩童声时,她己经到了眼前。
在这种时候、这种地方、这种情形下,最难令人想到的就是突然闯进来一位十一、二岁的小姑娘。
并且在一瞬间冻结在场所有人的举止,痴迷的目光纷纷落在那旷绝人寰的小脸上。这一刻,没有武功、没有恐惧、没有语言,没有得一切都失去意义。没有呼吸、没有疼痛、也没有魂魄,所有人都无法感知自己的存在。
也没有人觉得这个小姑娘是娘生肉长的!比天仙更鲜活,比精灵更气清,比得叫人实在无法比下去。辛爱辰纯净之美,较之过于清洌;白马兰依精琢之美,较之过于失假;华霜蝶奔腾之美,较之过于浓艳……
数百年来完美到令人无法形容的,唯有青梅山教母柳青梅。班天剑给予柳青梅“水中月”的描绘,在此得到了真实、但尚不至极的验证。
或许,只有“她是柳青梅重生,是重生的柳青梅,她就是柳青梅!”才能以此传说的方式、以无边的想像,去诠释她炫极天地的完美。更令人不敢去想像,再过几年当她出落成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姑娘时,会不会突破思维所能想像的极限。
甚至以最恶劣的方式去形容,可以讲这个小姑娘简直就是“仇人眼中出的西施”,当然,仇视这种美的人,算不得是人。
辛爱辰觉得,这个小姑娘唯一的缺撼就是:年龄太小!
所有的大脑都被刀刻匕凿下两个字:婉奕。武林中没有这号人物,只不过青梅山四代教主谢梦苏和李小叶的女儿也叫“婉奕”。
谢婉奕,武林中人原先都知道谢梦苏的女儿叫这个名。看到人后,想必所有人都会说谢婉奕的爹是谢梦苏,娘是李小叶。
本意相同,却如此不同。

[b][size=3][color=red]顾蓓翌[/color][/size][/b]
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姣美的面庞,又黑又大的眼睛闪烁着慈善而聪颖的目光。碧绿的华裳有一圈洁白的花边,尚坠着两只核桃大小的响铃,一步双响,甚是逗人。蜂腰右侧一柄镶着蝴蝶的剑鞘斜插着,左侧则出人意料地系着染作金、红、绿三色的葫芦。

[b][size=3][color=#ff0000]农利雯[/color][/size][/b]
叶落三十朵,满地乱滚。
一棵大树踉踉跄跄跑到溪边!从四人间的空地上跑到溪边。
确是一棵大树!树干弯了下去,枝头汲到水面。枝干渐黑,黑如不见的夜。
片刻,大树直起身来,树枝开始萎缩,急剧地缩入衣袖中。枝条披成了一头乌发,垂散在瘦瘦的肩头。枝丫间最后一枚也不知是自生、还是偶落的红果愈加地红艳,渐扁成两瓣嫣嫣的红唇。
却不是一棵大树!而是位二十出头的动人姑娘。
伞鬼阴声道:"苗族未央五行术。"
角通天惊道:"冰唇魔姬农利雯!"

[b][size=3][color=red]华霜蝶[/color][/size][/b]
但见一团火自城外官道上急驰而来,那驭马者红袍如血,铠甲锃亮。胯下汗血马缎色红润,世所罕见。待近得细看,竟是个绝代红颜!
自生得一张艳美如花的娇人面容,却又背负两把镀金小斧。驭马之术甚是过人,就城外五十米处一个急旋,马腾前蹄,凌风飞羽,直似个沙场战神一般。

[b][size=3][color=red]骆浮云[/color][/size][/b]
而他就立在帐蓬外面,任瓢泼的雨水沿着宽笠边沿流淌下来。
没有人去问他在这里干什么,方圆两丈内皆被他的杀气笼罩。起初有人距之三尺,渐渐的,大家都知道了:这个人就这样。
他仿佛随时要把背上那把裸剑拔出来,杀人。其实,他平静得很,是那种杀人杀得太多后的麻木。

[b][size=3][color=red]梅山六子:万俟月晚、布星罗、费语、骆浮云、苏傲世、燕斐然[/color][/size][/b]
[color=red]大师兄万俟月晚[/color]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苗族后裔的坚忍与忧郁,师父不在梅山的时候,万俟月晚就是梅山的魂。只当夜深人静时,他的魂才会荡向遥远而陌生的苗人集居地。那里,他一直想去,也一直担心师父。那次下山去镇上买锄头,回来的时候师父在山脚下等了他九个时辰,师父的肚子咕咕叫一次,万俟月晚揪心一次。从那以后师父的房门前总挂有一块木牌,将去向写得一清二楚。字体很隽秀,用刀剑的人是使不出的,手太硬,他用的是锄头,却把锄头用得比毛笔还细腻。拿锄头的时候,他一点也不像个农民,没有农民把锄头像剑一样别在腰间的。
[color=red]二师兄布星罗[/color]四四方方的端坐在灵案上,他做了对不起师父和梅山兄弟的事。但师父抱着他的灵牌三天三夜没进一口水,兄弟们也没有谁恨他。无论是生是死,布星罗在梅山和大家相濡以沫的那段岁月里,他始终是位气宇轩扬、雍容有度的翩翩君子。他练的是棋子,他最爱的棋台还在那棵百年老梅下。现在仍然有人在下,是那棵百年老梅和对面那棵六十年的梅,闲的时候,就飘下一些梅花花瓣,你下一片、我下一片。
[color=red]三师兄费语[/color]是布星罗最好的棋友,他下棋的时候很少说废话,因为他不下棋的时候说的废话更少,不会有人去故意为难一个结巴。也有人怀疑费语根本不是孤儿,怀疑他就是师父的亲儿子,因为他长得太像个农民,如果再扛一把锄头的话。他却使用的是一把扇子,也许他真不该使用如此优雅的兵器,在他手上总是狂扇得呼呼作响。尤其在他说话结巴的时候,响得别人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
而最正常又最不正常的就是排行老四的[color=red]骆浮云[/color],如果他肯改一改那狂暴的杀性,以他的俊朗形像,不在韩秋雪和方春晓之下。他用过的剑至少断过上千把,却没有一把有剑鞘。他须以最快的速度去捕杀一切,任何束缚都是多余的。所幸的是,他迟早要杀错的那个对像至今还没有出现。唯一错伤的人就是他自己,因为剑无鞘,曾经刺伤过自己的尾椎,而后才改成剑尖向上的。
[color=red]苏傲世[/color]在梅山是最不合群的一位,这很好理解,在一群农民谈何时下种、何时收割的时候,他却捧着本书在墙角里一蹲,一看一天。不好理解的是,上天为何给一个白痴配上那般儒雅风流的气质,那件梅山物资中最靓的蓝白风袍真不该属于他。这也使得不少读书人误以为他是同道中人,那是没看见他手中的书,上面连半个字都找不到。但这白痴却看得很有趣,时不时还“啊啊”地叫上两嗓子,燕斐然倒不怪他将到手的鱼吓跑了,毕竟只有苏傲世愿意陪他来河边捕鱼。
[color=red]燕斐然[/color]的调皮则令师父最为头疼,自从他将镇上那个姜大嫂引上山来后,师父就没一天消停过。先是要将草鞋换成她纳的布鞋,又是要把朝东的大门换到南面多采些光,就连米粮都非经她亲手挑拣不可,说是怕孩子们吃坏身子。“要坏早坏了,一个个不都活蹦乱跳的?”师父将这话一直埋着,他明白斐然的孝心,擦师娘灵牌上所积灰尘时用的帕子,都是斐然用卖鱼的钱从镇上买来的上等货。

[b][size=3][color=red]小白
[/color][/size][/b]那马车就停在路中央,停在去玄女城的必经之路上。
也不知停多久了,主人没有一点离去的意思,甚至将那白马解了,由它去找寻野食。
那马就停在路中央,停在马车前找不到半根野草的路上。
也不知它还要停多久,它只是停在那里,并非睡着,也许它只是为了节省体力。在这个时节、这个地方,既然找不到好的马料,聪明一点的畜牲,都懂得如何平衡自己的生存状态。
这样的马不好找,有本事的人才配有这样的好马。最重要的是马和人的关系,就好像这匹马,与那位主人是知音一般的关系。
白马后退了三步。
它和马车之间的距离只有三步,它就只退三步,一步不多、半步不少。
这样的好马自然不会因为怯场而后退,它是调整自己的位置,方便主人一出马车,就能骑上自己,就能以最短的时间飞驰出去。
白马当然还是白马,再聪明它也不是人。
问题在于,它要做人有什么用?人就一定比马有用吗?
任谁看一眼这白马,就会爱上它。犹是那一对通灵的马眼,用白云擦拭过的水面一般,清澄可爱得若待人怜。
这母马通体如洁云,寻不出半点杂色来。缎子稠密顺滑,虽于这荒山野地奔袭,却半点尘泥也沾染不上。想必其主清洗白马时,佐以上等脂料,经风一吹,犹有一丝淡香漫飘。

[b][size=3][color=red]铁龙蛇[/color][/size][/b]
“何必呢?何苦呢?”忽自远处行来一人,不住地摇着头叹道。
唐宋等人顿时失色,纷纷下跪道:“恭迎九天旗主驾到!”
来人戴着个漆黑的铁面罩,也看不清他的长相。身材短小,双臂却如遭蛇咬,粗比大腿。大腿却又瘦如寒竹,偏偏还穿着个紧身长裤。远远一看仿如一只藏头安憩的驼鸟,极是滑稽。近了,却闻得一阵扑鼻的异味,甚是令人作呕。走至人前,才发现此人头上没有一根头发,但黑得光溜光溜的,想是练就世所罕闻的魔功所致。
九天旗主上下打晾着盛凝馨,半晌,看定盛凝馨那截暴露出来的如玉小腿,摇头道:“何必来?又何必去?何苦啊何苦?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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