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论杀手传之《baby-face》

月塘诗侣

[color=Blue]东论杀手传之《baby-face》

一

今天是大喜的日子，轻轻放下木梳，我对她承诺："你要美丽地将自己嫁出去！"
她不言不语地看着我，泪水还是顺着肥美的面庞无声滑落。多想，拭去淡淡的伤感，这潮湿的情怀，浸透新买的裹胸布。
昨晚又做梦了，恶梦！
我轻轻举起梳子，梳了下去，刮掉一层头皮。
"给我，"师父威严地对我斥道："入我佛门，青丝尽断，还要这梳子作甚？"
我死攥着木梳，沿阶而上。一阶又一阶，膝破血流。既而又被师姐们拖到山下，重来一遍。直到师父对师姐们摆手道："罢了，罢了！今个儿算是我这虐待狂撞上受虐狂好了。"
古道上，我跪向苍冥，跪向长夜，呐喊内心的酸楚--我为谁？我是谁？是谁为了谁？
"小姐，小姐……"紫水晶将一双袜子拎到我的鼻头晃了几下，我才惊醒过来。
仍不免埋怨道："爹才穿一天，味儿就这么冲？"
紫水晶点点头道："小姐要嫁人，老爷这一天跑东跑西下来，哪能不辛苦？"
拿起木梳，轻愁复来扰怀，我怅然道："说实在的，我倒情愿把我爹嫁出去……"
以我的身手，仍然来不及闪避紫水晶喷涌的鼻涕和口水。在惊诧的刹那，更恐怖的是，这个死丫头忙不择手，爹的臭袜子发挥了它的第二个功效--吸潮！

"啪--"拖鞋打在他的脸上。谁开门的，打谁。
拖鞋是我的，爹也是我的，我的拖鞋却不认识我爹！
紫水晶在爹的目送下，颤栗着逃离我的闺房。
"宝宝，"爹在红椅上坐下对我说道："江湖上公开的个人资料，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。没公开的，我就不说了。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，爹希望你不要丢了咱常家人的脸，体体面面地嫁过去，也对得起你娘对我关照。"
"卡--"我举手道："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亲生的老子，今个儿我也是倍舍不得你。可是，女儿化妆了一上午，还是比不过爹的容貌。再化妆，我也化妆不出喜悦的样子。为什么？因为你要把我嫁给一个我根本不爱的人，就为了你的武林霸业。爷，你懂爱是什么吗？"
"我不懂，你懂？"爹怒道："就你懂什么叫做爱？做爱就是……爱就是养成……习惯了什么都好！"
我把他的袜子扔了过去道："不习惯你光着脚，所以，就不爱你！请你出去！"
他弯腰捡起袜子，走至门口，又回首道："我就不信他敢来。"
"你放心，"我咬牙道："他一定来，因为老月来了。"
"狗杂种！"他痛骂一声，急急离去。

"常大盟主的女儿长啥样？"DTMAN问身边的钳子道："听说她和在下一般，一直也忧郁于才华的埋没。"
钳子斜窥着lisa道："不太清楚，反正我没正视过她。"
对座的酋长终于坐不住，上前冲着钳子道："我裸体，我高尚，但是你的目光太淫荡！"
老我佛号一喊："我迷豆腐！我迷豆腐！各位施主请息怒，不听的，休怪老衲当广告帖处理。"
小锁闻言，冷笑一声。翅膀连忙将根鸡翅膀塞进她嘴里道："婆娘，没你的事，你一说话，这房子都要塌了。"
天鹅将身子偎了过去，甜美地问道："山猪，房子要是塌了，你是救自己，还是先救我？"
爱英统青颤栗着回道："嫂子，山哥在左边，你快把我先给压塌了。"
还好，山猪没发现。他正拉着玫瑰的小手问话："多大了？毕业了吗？听说过哥吗？哥就是传谣中的很象B啊！"
玫瑰掩齿笑问："这么说，你就是装B哥喽？"
幸福师太在一旁听得如针在背，断言道："二位施主，你们再如此无礼，休怪贫尼对你们非礼了！"
"各位好雅兴！何不淫诗一首？"左手剑不禁赞道："小弟弟我先来，我先来小弟弟……"
半月弯刀来也匆匆，去也匆匆，只刀光一现，左手剑仆倒。
意念空间挪起大脚，用脚尖挑逗着地上扭动的小蚯蚓，眯起双眼，巴咂巴咂一下肥厚的嘴唇，啥也不说。
只是片刻的安宁，从老长的身影像一柄老枪戮进屋子，谁都知道--老月来了。

二

"在哪儿？在哪儿？"宝宝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，抛头颅洒热血地冲至门前，向外眺望。
"对不起，再夸张也没有这个时代就出现高跟鞋的吧？"老月从地上爬起，将钉入后背的高跟鞋还给宝宝道："我老纳闷了，为什么五条腿会跑不过两条腿了？"
群雄纷纷涌上前，揪过老月，按在墙角一顿毒打。
半响，老月颤危危地扶着柱子站起身来，一抹嘴角血渍道："这么多年了，大伙儿还是对我这么热情！我很感动！谢谢，谢谢！"
宝宝心疼道："可是，你流血了耶！"
老月将耳朵上挂着的内裤取下道："这是谁换下来的？我说我皮这么厚，这血哪来的了。"
"他呢？"宝宝切切问道。
"谁？"老月故弄玄虚道。
宝宝失望地垂下螓首，泪水如流。

--"我要见最真情的你！"
宝宝急转回头，泪水凝结在脸庞，无涯的感动震颤着双唇："师--父--！"
山姆怀斯微笑道："徒儿，请受为师一拜！"言罢卟嗵跪下。
宝宝牵扯不得，随之对跪相拜。
"大胆！"常大盟主一进屋子就咆哮道："我还没来，这怎么就对拜上了！"
继而怒目看定老月道："老杂种，你又来搞什么名堂？"
老月却不搭理他，只看定他身旁那锦衣少年。
浪子斥道："看毛啊？"
老月颔首道："是，看毛！"
浪子火起，揪去胸前红绸花，对山姆怀斯咆哮道："小东西，有种出去单挑！"
常大盟主垂首道："浪，不要叫！"
浪子真急了，一推常大盟主道："凭什么让他坏死，却不肯我浪叫？"
老月双手一摊，无奈地道："因为，这里没床！"

宝宝像热锅上的蚂蚁，熟了。
老月猛地站起身来，对宝宝道："我不能再掩瞒你了，我必须把所有真相告诉你，请你先吃几片保胎丸再听我讲。"
幸福师太一忙道："月老，你又湿言了，是安定丸，不是保胎丸。"
宝宝摇首道："不必了，任何打击我都承受得起！"
老月垂首，击掌道："怀斯，你进来吧。"
山姆怀斯推开房门，颤栗着走到幸福师太身前道："宝儿，你瘦了！瞧你这身材，这线条……线条怎么都长脸上去了……你不是……"
幸福师太握定山姆怀斯的手，颤栗道："孩子，这是岁月的刀痕！我被毁了。"
宝宝冲上前，用力地将小手在他眼前挥舞，哭骂着："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？为什么？……是谁弄瞎了你的狗眼？告诉我……告诉我，他是谁，我要给他甜蜜的复仇……"
山姆怀斯痛苦地道："她姓马，名甲！"

三

浪子将双手对宝宝一摊道："这太扯蛋了，我要灭的是那小子，你来凑啥子热闹？"
DTMAN一旁叫唤道："顶你个大肠，作为反大众流，哥极度迷信，个体的异变才是世界发展的主动力。不顶你的，哥一个电话砸过去……"
话没说完，老我从鞋跟上拧下块口香糖，飞速地给他打了个蝴蝶结。
宝宝并不搭理浪子，对艺源道："姐姐，我的心好伤，感觉一切都空了。"
艺源抚过宝宝的脸庞，怜惜地道："可怜的孩子，没事就塞点方便面进去吧。他在你心里，可能都饿疯了。"
"他喜欢炒饭，"宝宝咬唇道："姐姐，我好痛啊！"
艺源放下手中的铲子，端正好宝宝的光头道："对不起，我即兴表演过头了。"
宝宝取过镜子看道："难道，昨晚的梦是真的？"
宝宝扫视全场，老月不在。
"隐身了，其实他一直都在，这里有他的老处男情结。"老我猜出了宝宝的心思。
宝宝垂首道："师父说他破了，因为一个要命的女人。"

常大盟主吼道："我再重申一次，这是一场婚礼。我女儿只许嫁给浪子，绝不会认其他人为亲！"
突现一蒙面女子道："你必须认他为亲，因为，他……"
常大盟主惊呼道："小凤，你是小凤？……不可能……小凤早就死了，不可能，这绝不可能……"
那女子将蒙面纱轻轻揭去，推开凑上前来细看的山猪的猪头道："常大盟主，你好好看看，为了等你回来，我这胡子都留了好几十年了。"
"你的胡子还是那么性感，"常大盟主神迷道："江湖艳遇十年等……"
小凤凄伤地接道："一把票子来赎身……可是，你知道吗？为了……"
山姆怀斯突然冲入场中，挣脱幸福师太和紫水晶的拉扯道："纯音乐在哪儿？我娘要鬼哭狼嚎，快幅射一下她！"
左手剑松开一只捂伤的手道："这个我会，嗷……嗷……嗷……"
"嗷、嗷、嗷你个头啊？"意念空间一脚踢开左手剑道："请大家闭上眼睛，领会无声的境界！"

众人将眼睛闭上后，意念空间走到宝宝面前问道："你为什么不闭上眼，享受这无声的境界？"
"我睡不着，常常睡不着，嗑药都嗑不死。"宝宝将意念空间趁机窃来的财物夺过去，扔向小凤道："够不够你赎身？"
小凤拎起钱袋，走到常大盟主身前，扔在他面前道："老月早就为我赎身了，他要我相信爱会永在。可是，这些钱赎得了我的身，也赎不回你的心！"
"小凤……"常大盟主痛泣道："请你原谅我，你要知道，我是不想伤害到我女儿！当时……"
宝宝扶起他，咬牙道："爹，我不喜欢这个女人！"
小凤黯然神伤，咬嘴青紫的双唇，不让它喊出诺言。
山姆怀斯抹去额上汗珠，向小凤道："娘，我们都是孤独的幽灵，不需要爱的可怜。"
宝宝心碎地喊道："好！你不爱我是吗？你也不爱我了是吗？你是真的也不爱我了是吗？你这回是真的不爱我了是吗？你这回是铁了心真的不爱我了是吗？你这回是王八吃秤砣铁了郎心似铁地真的不爱我了是吗？……导演，这TMD台词谁编的？把他骟了，我先歇会去。"
浪子大吼一声："我是男猪脚！拍我，拍我……"
伊酷举着横幅走过全场，上书：因本坛出现自拍门事件，服务器遭到审查，请各位稍后再来观赏！

四

雪花飘，雪花落，雪花啤酒我喝过。红颜瘦，红颜老，红颜知己没多少。今日葬花笑SB，明日葬侬SB笑，花落人亡两SB。
“你真的还要……？”幸福师太深沉地问道。
“来吧，头掉了碗大一块疤。”宝宝坚定地回道。
幸福师太痛心地走到她面前，将大桶放下道：“宝宝，像你这吃相，我们这小庙恐怕养不起啊！”
“这说什么话？”宝宝白眼一翻道：“别跟我谈钱，谈钱伤感情。”
幸福师太垂首道：“请你狠狠地伤害我们的感情吧，你这菩萨我们实在是供不起了！”
“多少？”山姆怀斯突然出现在门前道：“小妹的帐，由我来买单。”
宝宝缓缓从血盆大口中抽出两根棍子，挪到他身前，塞了一根在他手中道：“拄好了，路上别被驴踢了！”
山姆怀斯一把抓住宝宝的胳膊，死死地抓紧，全身颤栗着道：“快……快帮我揉揉，我……抽筋了！”宝宝一甩手，山姆怀斯就滚了出去。
“我不是你妹妹，你也不是我哥哥，”宝宝转身铿锵吐字道：“对不起，我己经出家，法号大宝，英文名SOD蜜。记住，正如你看不到我一样，Me Too！”

“为什么？”山姆怀斯向前来搀扶自己的幸福师太问道：“为什么？她的英语跟谁学的，这么拽？”
“我迷豆腐，我迷豆腐，”老我吊着钢丝从树顶下滑到他面前道：“本庵是老衲下设的分号，为增加点香火、津贴、回扣、防暑降温费、保胎打胎费什么的，特设双语班，面向全武林招生、招师、招财进宝……”
伊酷查看了一下后台日志，老我被小锁禁言一年，原因是不分场合地发广告帖。
“站住！”宝宝喊住正待下山的山姆怀斯道：“你还没有告诉我，谁是马甲？”
山姆怀斯悠悠摇首道：“武林中本没有马甲，用的人多了，最后只剩下马甲，一个真诚的人都没有了！……现在我想通了，每个人都是马甲，每个马甲都是人。任何马甲都倾注了他需要表达的感情。而想着去查IP查个明明白白的人，都会瞎！因为他看到的只是一串数字，而看不到那份渴望表达出来的、诚挚的感情！”
“小凤……小凤就是……？”宝宝颤声道。
山姆怀斯仰首向天道：“别提他，一提他我就流鼻血。有纸没？借我堵一下。”

当晚，宝宝下山一趟。
“爹，”宝宝推开书房的门道：“我要还俗！我要结婚！我要粉嫩地将粉嫩的自己嫁出去！”
“汪……汪……”
宝宝踹开西厢的门，怒道：“爹——！你怎么又把狗宝放到书房里去了？”
常大盟主示意众舞姬散去，叹息道：“宝儿，你知道吗，爹在长夜侵扰的时候，有多么地寂寞、多么地孤单！”
宝宝含泪扑入他的臂弯中，仰首泣道：“爹爹，宝儿再不让你伤心！宝儿永远也不离开爹爹！”
常大盟主轻抚乖囡光溜溜的秃头道：“宝儿，虽然现在手感不太好，但你永远是爹最心疼的宝儿！你能原谅爹一时着骚犯下的错吗？”
宝宝睁大眼睛，频频点头。
常大盟主眯起眼，避开四射的光泽，以云袖遮蔽住那三百瓦的灯泡道：“爹希望你也能原谅小凤，她没有错，一切都是天意弄人！弄死了也就罢了，非弄得这半死不活的。”
“爹，”宝宝小鸟依人地道：“宝儿决定了，咱有的是票子、房子、轿子，干嘛不能招女婿？这样一来，人财两得，那不爽歪歪？过两年再折腾一窝出来围着你转的，不好么？”
“他呢？”常大盟主敛住初绽的笑容问道。
宝宝答道：“怀斯哥哥？让他来我家嘛。以后要是谁敢欺负我，放哥！”

（结局）

明月、清风、纯音乐。
山姆怀斯将长剑从腰间“唰”地拔出，又急忙拎住裤子道：“等一下，有不可抗力的干扰！”
浪子笑道：“我不急，我刚刚解过手了。对付你这样一个身理与心理俱残的江湖三流，我有的是高风亮节。”
山姆怀斯将割断掉的裤带打个了结，长声道：“你记住，没能耐保护我家妹子的人，别想进我常家的门。”
浪子将长剑从腰间“唰”地拔出，指向山姆怀斯道：“你也给我记住，就算是不可抗力，我也一样有勇气去面对。”
“啊——”一声声尖叫此起彼伏。
浪子缓缓弯下腰去，一只手拎着裤子道：“这就叫实力！”
“你干什么了？”山姆怀斯问道。
“他下流！”旁观的紫水晶臊红着脸举报。
浪子冷笑一声道：“姑娘，这你就不懂了。咱就这叫高风亮节，高档风流，亮出一节。明白？”

“如果你败了……”山姆怀斯冷冷道。
浪子打断道：“今天败了，明天再打。爷缺的是老婆，有的是功夫，有功夫还怕泡不到个老婆？”
“好！”山姆怀斯赞道：“爱情，就需要有死缠烂打的精神。”
伊酷举着横幅走过全场，上书：第一回合，插播老我在狱中声泪俱下写的忻悔书。
镜头中，海棠果紧紧地搂住老我，哭诉道：“回来就好，回来就好！孩子的学费都欠费三个月了。姜姜老师说了，再不交的话，娘儿老子的抓到教室门口罚站思过去。”
老我拍拍爱妻的脑壳，老泪纵横道：“广告害死人啊！”
海棠果补充道：“也害活人的。”
浪子吼道：“什么回事啊？这场戏不是我和山姆怀斯打架的，怎么插播起中老年偶像剧了？”
DTMAN振声道：“顶你个大肠，谁敢不顶，我一个电话砸过去。这么久没发言，不要当我死了，你们用脚踢两下试试，保证直崛直崛的……”
茉莉从鞋跟上拧下块口香糖，飞速地给他打了个蝴蝶结道：“他哪来那么多电话砸人？是移动还是联通派到东论来的广告商？”
桃桃为茉莉加评10分，理由：不加分，没人当我是版主了。

“啊——”浪子歇斯底里地吼道：“我快要疯了，你们倒底还要不要打了呀？”
宝宝翻了他一个白眼道：“你小子就是再急，也得先来后到吧？谁说不打了……谁说不打了……不是我说你，你小子就是劣质！牌品如人品，知道不？”
山姆怀斯劝道：“妹子息怒，这老月也是的，说好两点钟开打，到现在还不来。”
浪子一推道：“三缺一，这牌没法打了。”
黑脸张骂道：“缺个鸟啊？来来来，祖爷爷陪你们来耍耍。”
山姆怀斯喊住拍案离去的浪子道：“回来，回来，有鸟了，开打。”
千里之外。
明月、清风、纯音乐。
老月摊开麻将，唤道：“来来来，老夫今天陪你们打个痛快！”
兰陵春晓停下手中的活，掩唇笑道：“一缺三，你跟鬼打牌呀？”
老月捻捻性感的小胡子，笑道：“还是你最知我，鬼，当然跟鬼打。”
兰陵春晓放下绣品，释然笑道：“这辈子，我怎么就爱上你个鬼呢？”
老月挽起爱妻的手，柔声道：“不是鬼，怎能迷住你心窍？”[/color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