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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死传说之酒壶(小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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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9 15:50:30 |只看该作者 |倒序浏览
[color=blue]《酒壶》

三月,汴城,交心酒楼。
小二哥抢过马缰,正待行向马厩。马的主人轻轻地摆了摆手,袖底一缕清香扑面而来。
三月汴城,不乏清清的花香。浅浅幽幽,不知从哪里钻出来,用心去吸时,又失了香迹。只是这位马的主人,一位举止俊雅的银袍公子,似藏下什么春囊之类的东西,能将这清香延绵不断地散发开来。也不怕你贪杯,这清香依旧淡淡雅雅,绝不因猛吸一口而浓郁起来,又不至于戛然而断。
汴河边,柳相垂、风轻柔、水长流,或许这位公子乃是为柳所化、为春所生。小二哥似看得痴了,公子唤他接过草料钱,需喊三遍。
黑马不知是得意的,还是饥渴的,扬蹄一啸,清绝之音划破粉红的汴城上空,向山野去了。
银袍公子缓缓摘下斗笠,一头白发顺肩散落。仿似放出一篓的蝴蝶,借着汴城柔柔的阳光扇起翅膀。如不是他摇了几下头,那杂乱着的几丝银发就真的要扑风而去了。路人不由得向他多看几眼,但也只几眼,绝不留连。
在汴城风流之士多如过江之卿,少时风流老潦倒,白发客并不少见。只眼前这位银袍公子,年不过而立,却枯成这一头白发,应自非俗。
银袍公子将斗笠递给小二哥,甩一甩袍角,举步向酒楼大堂行去。

忽地从堂内窜出个十一、二岁的小丫头,咯咯笑着与他撞了个正着。小丫头笑声未止,便向后仰倒。银袍公子云袖一卷,将小丫头托住。
紧跟而出的一位俏美少妇,本因小丫头要摔倒而惊愕失色。见银袍公子出手相扶,小丫头安然无恙,又忙不迭端容正姿步下台阶,款款向银袍公子道个万福,柔柔一声:“多谢公子!”
只那小丫头却似顽皮得紧,不思直身立起,反重重斜倚在银袍公子的臂弯中,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他的玉面上扫来扫去。这一耽搁,倒教那俏美少妇六神无主,微微侧身对小丫头柔声叱道:“雀儿,休得无礼!”
那被唤作雀儿的小丫头始与银袍公子分离,遭俏美少妇急急地掳身过去。雀儿却又是一番挣脱,向银袍公子道:“叔叔,你为什么又会这么香?……”
银袍公子尚未及答,那俏美少妇却因雀儿所问,更加不堪。面上那酡红的桃花一瓣仿自燃了起来,恼恼地拖过雀儿,匆匆向人群深处去了。
银袍公子唇含笑意,轻一摇首,便自踱入酒楼。

“你为什么又会这么香?”他问银袍公子。
银袍公子眉含轻忧,目光扫过一桌的酒菜。酒是新酒,菜是新菜,一切都未享用过。包括那只造型别致的酒壶,壶盖形似渔翁的斗笠,壶色也染得近乎蓑衣的苍褐,尤是那壶嘴直直地伸出去,只末梢微微一勾,如鱼在弦。这使他看得入神了,竟忘了回答对面那中年男子的追问。或许,他己经算准那中年男子不会再追问。
那中年男子将双眼一闭,靠向椅背,悠闲得似乎从未曾与人说过话,也不想等谁来回答他的提问,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。
直到银袍公子将腰间的一把刀搁到桌上,中年男子才再度开口道:“我是不是真的很臭?”
这回银袍公子倒回答得快:“香与臭在别人的鼻子里,与君何干?”
“哈哈……哈哈……”中年男子一阵朗笑:“韩霖,你就是韩霖?”
银袍公子将那把刀推向中年男子道:“秦沉,你就是秦沉!”
秦沉却摇了摇头道:“秦沉不过是江湖中一个爱拿着凶器吓唬小孩的恶人罢了,我配嘛?”言罢将银袍公子递过来的刀甩袖一卷,连着刀鞘插入酒楼西墙,骇得周围的客人大惊失色,纷离而去。
小二哥怯怯靠前,正待言语,韩霖食指一竖,继而指向自己怀内,小二哥倒算明白,后边去了。

韩霖起身取过酒壶,将两杯斟满。不相请,一口下去,望向窗外。
秦沉也不相请,一口下去,咬得汴州闻名的烤羊腿滋滋流油。
这一袋烟的功夫留给生存必需。
韩霖很少饿得急了,一是他不需要饿;二是他不会很饿;三是他不屑与一个饿得肚子直叫的人交手。他认为饿也是一种病,病人总是需要人关怀的,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去伤害病人,哪怕是你的敌人,这关乎生灵的本性。
秦沉却经常挨饿,一是他兴起的时候,就算把刀当掉也要去赌;二是他绝不肯欠人的,就算要别人请他吃这顿饭,也要捱三个时辰等对方来了,看到自己吃了多少再一帐还清;三是他认为饿也是一种享受,享受对这个江湖浓浓的恨意,恨是源于挚爱的,这关乎对生命的留连。
秦沉这次似乎是欠定韩霖的了,来此赴会之前,他将所有具有价值的外物都输得一干二净,包括成就其“南塘月牙”美名的刀,那把令江湖宵小闻风丧胆、却被韩霖从铁匠铺角落堆里赎回的刀。
但他俩都不这样认为,因这次赴会的筹码就是双方的心愿,谁败了谁,都会得到无穷无尽的名利。
“南塘月牙”、“汴城星雨”,这两个名号将有一个就此积上尘埃,并使另一个更加光辉。

“你听过双生花的故事吗?”韩霖说此话时,身己在窗前。
“黑暗里一种洁白美丽的花朵,在一枝梗子上互相爱,却也互相争抢,斗争不止。用最深刻的伤害来表达最深刻的爱,直至死亡,甚至愿意杀死对方。”秦沉提壶走向韩霖。
韩霖点点头道:“其后,它会后悔吗?我说生的那一朵。”
秦沉再倒上一杯,却洒向天际,酒滴在夕辉里亮起点点银白,接道:“你似乎忘了,它们是生存在黑暗里,那么,有爱或者满伤,又有谁看得到呢?那么,它们愿意,又有何后悔可言呢?”
韩霖自秦沉手中抢过酒壶,连饮三杯,再叹出一口长气道:“你似乎也忽略了,只剩一朵时,谁还会称它为双生花?”
二人相对大笑,声逾百里。
汴城夜浓,浓得化不开花香。汴城酒香,香得凝结住身影。
一个鬼鬼的小丫头徘徊在交心酒楼门前,不舍离去。
谁也不认识她,所以也没有人问她:“你是谁?你等谁?你为谁?”[/color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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